“不要——”
Mikey委屈地大声呻吟,重重地跌落在枕头堆里,仰起头咬着嘴唇紧闭双眼,为没能品尝到胜利果实的而感到一阵懊恼。
“该死…”Raphael低声骂了句脏话。
Mikey不打算把这件起居室里的脏话事当做日后的什么把柄,反正Leo和Sensei都不在家。而且这种时刻被打断,好吧,是个男人都会气得爆粗口。
太近了,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下……
他躺在扶手上揉着疲乏的肌肉,Raphael“砰”的一声翻身倒在他旁边喘着粗气,头顶上的细汗证明刚才的大战绝对不像他4个小时之前说的“你丫会跪下来求着我叫爸爸的”那么简单。
这惩罚也未免太严厉了,多纳泰罗简直是魔鬼——这就是让Donatello当临时家主的代价,Mikey暗自告诫自己要抓住机会讨好Donnie,然而另一个声音则在他耳边不作不死地欢唱这次不算,下次还敢!
“你还记得上次Donnie为什么生气吗?”拉菲没好气的问。
“不记得,但是我记得他怎么威胁我的。”Mikey耸了耸肩,
“靠,肯定是因为你丫弄坏了什么东西。”Raphael一脸嫌弃,“他怎么威胁你的?”
“你是说他追上我之前还是之后?”他弟弟愣了一下无辜地问,红头带忍者发出一阵了然于心的坏笑,笑声低沉而磁性,震动让Mikey感到小腹下一阵微妙的抽紧。
“我必须得承认,Donnie boy发脾气的时候真的很辣。”
Mikey侧耳倾听,试图搞清楚起居室的角落里是不是有Donnie的蟑螂窃听大军在辛勤耕耘以此来判断Raphael是不是打算走迂回战术,先向Donnie摇旗示弱,但是他哥哥意犹未尽地露出一脸恬不知耻的表情,末了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犬齿,这个小动作引起了Mikey吃瓜的兴致,谁都知道Raph在大家面前从不示弱——
当然,Mikey比较随性,不论是在他自己的床上还是在Raphael的吊床上,Mikey都不介意自家红头带的哥哥表现出独占欲或者控制欲,实际上他对此举尾巴赞成,只是这种24k纯硬汉的种马性格让他和领袖独处的大多数时候都会像是刚吃了火药,他有无数次“恰好”撞见Leo和他在唇枪舌剑地击剑,或者赤诚相对地击剑——好像他们如果不“狠狠来几下”就没法正儿八经地开始做他们都不愿意承认的爱做的事儿。
但是Donnie,好吧,Donnie是个看似温和大度的吝啬鬼,而Raphael总是会为他和Donnie的私生活保密——天知道在下水道里就住着四个变种龟,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四个变种龟,他们已经是濒危物种,跳动在一条血管上的四格脉搏,滚在一条被单里互相暖床的成年人了,这还有什么好保密的呢?
然而每次他试图撬开Raph的嘴,哪怕只是拐弯抹角地旁敲侧击,Raphael也会在第一时间堵住他的嘴,不是喂他吃雕就是喂他吃闭门羹。长此以往,Mikey认为Raphael何止是把Donnie的话听进去,简直就是当成圣旨。
“我弄坏微波炉那次他威胁我要把我插尿管的视频拿出来全家分享。”Raphael把手臂垫在脑袋地下,若有所思地开口了,
“哦那次我还问爸爸多尼什么时候拖了一头母猪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哈哈哈哈哈。”Mikey开始傻笑然后脑袋上挨了一下子,他没好气地瞪着身边的兄弟,“你身上我哪没看过!”
“你丫最好闭嘴,否则我——”
“脏话罐警告!”
Mikey突然暴起,一巴掌把糖纸拍在他哥哥脸上,这最终差点把沙发折腾散架了,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也许电子游戏和西部牛仔电影真的耗尽了他们之间的交流时间,Mikey觉得自己跟Raph很久都没有这样聊过天了。最后,Mikey再次精疲力竭地倒在沙发扶手上大口呼吸,不知是不是拉斐尔共享的记忆太过鲜明形象,屡次被Donnie轻声细语支配的恐惧在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米开朗基罗用哀怨的语气抱怨他紫头带的天才哥哥如何皮笑肉不笑地威胁他,“他非常认真的告诉我,他会给我移植一套女性生殖系统。”这种威胁甚至不止一次……
Raph咕哝了一句只有在下街区皮条客酒吧门口才能学到的脏话,
“Mikey,你还记得上次你在360的垃圾小说推荐上看到的那个笑话吗?一觉醒来变成女孩子会怎样。我非常赞同那个选项,是怎么说的…‘先让兄弟们爽爽’?”
Don和脏话天生不是朋友,只有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他才会破例,如果这个“极端情况”不是在卧室,你就该想想要准备多长一条腿跑路了,其实当时在他说出F开头那个字的时候Mikey已经转身脚底抹油了,但他显然不知道Donnie手里那把焊枪能喷那么远的火流,第一下他的头带就被燎成了蝴蝶结,紧接着他的尾巴就遭殃,于是可怜的Mikey跟着那道5m长的火焰在大厅里跳了一会hip-pop,最终一个狗啃屎趴下了。
“你自找的。”Raphael开始哈哈大笑,
“我会用特制的鸭嘴钳把你的泄殖腔撑开,再用膀胱取石钳伸进去,你会眼睁睁看着我怎么用Raphael的毛衣针那么粗那么长的12号针头给你做硬膜外麻醉,直到等里面涂满了液体石蜡,我会用4mm的伽马水刀从直肠和前列腺中间的粘连部位开个口子……”
“我说不要的时候他还把骨锯掏出来了,特别惋惜的告诉我他不喜欢我身上有伤,不过会在最后做吊线手术的时候帮我“缝紧一点”,还有,Raphael……你石更了。”
“狗屎的Mikey,你绝对是故意的。”
“伙计,这次真不是故意的。”Mikey冲着他哥哥眨眨眼睛,“你只是不小心暴露性癖了…不过我可以保密,好吗?”
“我还不如现在就用你解决问题。”Raphael嗤之以鼻,小乌龟赶紧蜷起双腿,以免他哥哥抓着脚把他拖过去就地正法。
“只要这把你能赢我,我就保密,虽然我真的很想看你垫底嗷——!Do——唔!”
Raph马上就用十字锁喉向他弟弟证明向正在实验室里发火的Donnie求助是多么的自取其辱,
“看见父亲的花盆了吗?”
他低头贴在幼弟的脸颊上耳语,指了指门口,父亲的盆栽死了之后,花盆就在放在那里当杂物盆了。Mikey在他臂弯里大气不敢出的点点头,没有傻到试图争扎。
很久以前,Mikey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父亲精心伺候的小叶紫檀一直都不长个儿,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在下面漏水的洞里捅了捅,结果过了两天树就死了,父亲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家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这小垃圾栽进去,只露尾巴尖的那种,然后等父亲和Leo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跟他们解释下你是怎么发芽的。”
小乌龟用力扒开他的手,贼心不死地看着他,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解决问题。”
“你这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小杂碎,你——”
“Raph,please…”
Raphael不说话了,金色的眼眸因为幼弟话语里绵软的哀求暗沉下来,小乌龟抚摸在他上臂的手彻底打消了那里最后一点疑虑,接下来他们在床上,椅子上,房梁上,汽车上,厨房里,吊柜里,甚至Leo的床下用过了所有能想象的姿势和动作,然而这一切高难度体位都无济于事,他们根本连不上实验室里的Donnie专用无线WIFI。
Mikey绝望的看了眼掌机,找不到WIFI的Switch简直像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要孤独悲惨,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跟Raph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开始有那么一丝后悔早上没有按时打扫卫生做早课,以至于招致天才紫头带代理家长断掉公用WIFI的严酷惩罚。
“还有别的娱乐建议吗,我真不想给天才道歉。”他哥哥沮丧的呻吟,
“没有,”Mikey绝望的说,“你已经软了。”
这都什么世道?
说实话也要挨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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