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力按在吧台里面的时候,背离哆哆嗦嗦的在猜啰嗦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对方的脚插进他的腿间,摸索着他腰部的轻甲,紧接着下巴就被对方捏着,将脸强行扭过去,舌头伸进来,带着陌生的电解液——他在做梦吧?

回神,背离,回神……

“艹,这才亲一下就不行了?”啰嗦看着对方呆滞的光镜,略感惊讶的问——这跟之前那些求着他对接的家伙不一样,太特么嫩了吧?

背离转过身想去触摸对方,确认下真实性,可是手却被对方打开,不耐烦的按在台子上。他搞不清自己是否后悔今天来找啰嗦问电话的事……他知道那私人频道接入代码是假的,但是像那些纠缠啰嗦的其他情人一样,他不相信,他就是想从啰嗦这里祈得一个安心的答案,说白了,他就是,

贱。

啰嗦有很多情人,风刃,漂移,甚至杯子……他记得合金盾曾经在酒后提到过……

他勾勾手指,不,那些想爬他床的家伙,能从老油吧的地窖里排到西边的铁保议事厅最高塔楼的塔尖上,一想到这个,背离就觉得很难过。

“嘿,啰嗦……那个……我不想做。我想起来今天还得去西区进些货……”

背离尴尬的笑着,抓住啰嗦的手,那只手正在急躁的摸索着他的对接面板的接缝,急切的想要打开它。


“装什么装,你纠缠我可不是几百年了吧,生的就是一副挨拆样,怎么?想玩欲擒故纵?”

这个惹人厌的家伙纠缠的让他烦不胜烦,又不能撇下脸色,一想到他找自己要签名又舔着脸提出各种各样不该问的私人问题,啰嗦就一阵烦躁,这个家伙得有多傻,把那些过场的客套话当真?!他不是没见过脑残粉,可惜背离的”执着”真的让他忍!无!可!忍!

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也不再是赛车手了,他有充分的理由来摆脱这个是发声不经过处理器的逗比,吓死他是最好的办法。 啰嗦反握住背离的手,用力捏了一下,那只手颤抖着,被捏的微微变形。

背离吃痛,疼痛让循环里的冷凝液渗出金属皮肤,形成一阵深深的凉意再次侵入全身的循环。惊诧,害怕,失望,悲哀,直击他的情感模块,那阵复杂的感情搅得他的处理器一阵痉挛,连带发声器也干燥的发痛,他平时很爱说话的,无论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可是现在他觉得的发声器好像被生生挖去,那里烂了一个大洞,直进风。

他自从知道“啰嗦”这个名字,就喜欢上了他,背离从来没有错过啰嗦的任何一场比赛。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上买来啰嗦用过的备用轮胎,水杯或者其他什么的。还有成打成打的签名照片,他都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从战前到战后,背离从来不曾放弃过,他在寻光号上自豪的向大家炫耀他的收藏和跟偶像合影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甚至是把没的说成有的,到最后他自己都相信这些没的成了有的。

崇拜堆积成爱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还需要多少幻想穿针引线,才能让美梦成真?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执着,并且相信这最终能感动啰嗦。但他明白,这都是永无止境的自我安慰,他心甘情愿等待这个苍白的答案。

多少次面对着对方的不耐烦,他都会死皮赖脸的说“啰嗦,你有那么多情人,多我一个也无妨啦~”

对方只是忍耐着什么调整下情绪,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呵呵~”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也只能跟着“呵呵”,装作不在意的跟同伴们炫耀手里的签名。

那双手已经打开了对接面板,粗暴的抽出了里面的能量输出管,他的腰部颤抖,难以置信的感受来自啰嗦紧贴身后的热度。地上有两个碎酒瓶,他被压在台子上的时候,滚下去摔碎的,粘稠香醇的绿色美酒流了一地,浸湿了背离颤抖的脚——那是他战前就精心酿制的“噩梦燃油”,想送给自己喜欢多年的偶像。

没有润滑,对方的手伸进他的接口,异物的冰冷的进入让他本能的收缩。过度悲伤和酸涩一定是烧坏了他的处理器,他突然奋力反抗,甩开了对方的钳制,

“啰嗦,我对你算是什么?!”他又羞又怒,想要配合语境瞪着对方的光镜,可是刚抬头,就又错开了,他被灼伤了,那是厌恶,嘲讽,还有……

恶心。

“你的私信爆了我不止四五个邮箱,是谁在我的网页公共频道上要什么爱的表白?背离,你其实巴不得我用那个东西插你把?”他专门说的很慢,让对方听清楚,然后顿了顿,捏着眼前这个看也不敢看他的小TF,再次按在台子上。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刚出厂脑部模块就被冲压机床碾了?竟然问这种问题。”手指再次粗暴的顶入那个润滑的并不充分的接口。

“你想知道答案么?好啊。我告诉你,你跟我的轮胎差不多,不……备胎……实际上备胎都算不上,你不过是换胎要用的千斤顶。”啰嗦的眼角挂着薄薄的笑,这是个恰当的比喻。


背离没有回答,任由那个粗大的东西捅了自己的接口,他匍匐在台子上颤抖着,却很安静,盯着眼前破碎的量杯,他关闭了光镜,沉迷在自己的幻想,哦,是的,这一切都是做梦,不过是个被语言耻辱play和SM贯穿始终的春梦……

THE END.

最后修改日期: 2023-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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