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 04/5
好歹在赌场里摸爬滚打过的赌徒都很清楚百家乐本身是一种纯粹的运气游戏,牌桌上除了骰子之外所有人都是被命运玩弄的骰子,Donnie痛恨这种感觉,自从他活着走出实验室的每一步都在试图控制自己的命运,包括反抗自己作为实验室变种的实验目的,Donnie没有遵从他的修正型基因成为一个变种战士,而是成为了一个技术型赌徒,这不是说他不是一个强大的战士,Donatello拥有一个优秀赌徒/战士应该具备的一切优秀素质,冷酷而沉着,不让情感控制行动,偶尔冲动,有条件地妥协却从不遗忘,除此之外,他只是更喜欢转盘骰子和筹码的生活。
准确来说,Donatello就像本博弈教科书和灵感之源,没有人能算计他,只有他算计别人,他对于生存有一种直觉,对赌博无比热情,只想永垂不朽,当然他也是个冷淡又不太喜欢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社交上的变种人。
而从某些方面来说,和赌场之间的博弈就像一场永不停息的战斗,一掷千金的刺激完全不亚于血肉横飞的战场带给他的肾上腺素,何况应付他现在的生活已经绰绰有余了,凭借能算6副牌的能力揣着5美元在整个赌场里整整晃荡三个星期,期间赚够他和Leo的餐费和水电费,在隐匿都市里的不算特别混乱的街区里租一间不算太差的房子,为了他弟弟又瞎几把随便穿裤子或者又弄坏了洗衣机而斤斤计较,生活琐碎让Donatello感到平静和满足,至于他在另外的闲暇时间里堆在仓库里的那些带点的小玩意?
除非他觉得有人威胁到他们的生活,否则Donnie宁压根没打算把他的那些家伙事放出来,作为天才和完美主义者,Donatello搞发明创造的能力和他弟弟把客户搞上床的效率不相上下,是的,他喜欢搞发明。却并不太在意这些东西,那些堆在仓库里吃灰的玩意随便拿出来也能甩目前的人类科技八条街,甚至包括一些超时代的科技产物,想到那个宙斯盾系统,Donatello只感到一阵头疼……
他已经答应过Leonardo不能再把这玩意摆出来了,Donatello曾经因为老板克扣薪水而抹掉了整个酒店——事后他不得不和Leonardo离开了那座城市,搬到了隐匿都市……
“先生,要下注吗?”
Mikey礼貌地问,脸上比黑桃五更没表情,今天他穿着正式的荷官礼服,黑色的马甲在腰部收紧,显得小乌龟腰线纤细,通常甲壳类的变种总是有一种笨拙和沉重,但是Michelangelo除了给他一种轻盈的感觉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乖巧,他的表情让Donatello摒弃了那些不适宜在赌桌上浮想联翩的东西,赌徒坐直了身体,让自己专注在百家乐的椭圆形赌桌上。
“当然。”
Donatello有点阴沉地开口,拧开随身携带的银质酒壶小口啜饮,里面是Leonardo为他搞的特调,叫“淫荡发条橙”——鬼知道Leonardo用吉尔莫贡威士忌调制的玩意有什么性暗示,Leo在他出门的时候一直喋喋不休的让他带上,不过味道真的不错,他仔细品味着舌尖上上那点橙皮的香气,打量着和他一桌的几个赌徒。
长得活像是螃蟹成精的螃蟹精用蟹钳咔嚓咔嚓地夹着手里的100美元筹码,另外一侧坐着一个毛茸茸的狐狸,画着很重的紫色眼线,和她的蓝色眼睛很不搭调,Donnie甚至能感觉到那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煽起来的风,他的右侧坐着一个章鱼头克系兄弟,两只手完全藏在袖子里,葡萄紫色的触手卷着喝马提尼的深杯和一个浅绿色的支票簿,再远一点就是前两天那位当时差点就获得顶层套房直达门票的河马了,眠魔波塔姆,多纳泰查过他——这位曾经红极一时的魔术师曾经把隐匿都市最大的沉船银行变没了,运气很好却并不是很擅长应付牌桌——有时候幸运女神总是会眷顾这些傻子,这也许是唯一让Donatello感觉有些紧张的对手,毕竟他曾经差点就把小乌龟赢到手了。
这些一看身上的行头就叮叮当当价值不菲的赌徒们围坐在度桌旁,只穿着一件西裤衬衣的Donnie显得尤为寒酸,然而并没有人小看他,前几天他在大赢家的战绩斐然,仍然还在被他们津津乐道。今天这场赌局是他乘胜追击的最后一次吹号,主牌桌上的百家乐每次最小的赌注也要一千美元,铜镀金的栏杆在Donnie背后环绕着整个主赌场区,腰间挂着附魔电击枪的保安站在门口,Donatello稍微抬起头就可以看到Michelangelo背后坐在高脚凳上的牌桌管理员。
赌徒将手提箱里的筹码一起推上了牌桌,一座不算太小的堡垒,周围的人用艳羡的目光注视着他,当这座堡垒变成两倍大的时候,他就能获得他想要的机会了,一千万美元不是小数,但是他昨晚已经为百家乐创造的业绩让他不需要重新起步,他暗自希望昨晚那一吻能让他得到幸运女神的垂怜,坏运气该到头了,是时候让Donatello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赌徒数出一小打筹码放在庄家格里,章鱼和螃蟹押了闲家,Michelangelo伸出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荷官环视着桌面的所有的赌客,确保每个人都下注之后,目光再次回到Donatello脸上,
“闲家一张牌。”
Donatello抬手,掌心朝上,小乌龟等了一会,手指灵活地翻开他面前第二张牌,闲家的第一张牌是4点,坏牌,狐狸输了,因为闲家牌比她大。牌盒传到了河马手里,这次螃蟹押了闲家对河马的庄家,河马战战兢兢地擦了脸上的汗,Donatello才注意到河马帽子上的鸽子蛋不见了,换上了一颗精光四射的锆石,虽然仍然和钻石一样耀眼而夺目,但是Donatello很清楚那颗红宝石的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河马今晚最后的那几摞千元筹码。
螃蟹拿到了闲家的牌,把它攥在蟹钳里瞥了眼,气鼓鼓地搓了几下扔了过去,纸牌飞到空中几乎快要掀开了。Michelangelo也表现出足够的专业素养,一如既往地礼貌,他的手自然而轻巧地捏起即将翻开的牌面,将它扣在桌面上移动到面前的牌格上, 就在荷官即将唱牌的时候,坏脾气螃蟹提出了要继续加注的要求,小乌龟的表情里闪过一瞬间的晦暗,但是立刻就恢复了冷静优雅,
“抱歉,清蒸先生,但是您已经不能再加注了。”
螃蟹表现得很诧异,“卧槽,我只发了一张牌,谁说不能了?”
小乌龟抬头看向他侧后方的赌桌管理员——八只眼的牌桌管理员停了几秒钟,才竖起乳白色的触手示意,Michelangelo似笑非笑的对螃蟹说,“清蒸先生,您下注成功。”
Donatello看得出来Michelangelo的不悦,而螃蟹对此只是轻蔑地一笑,在闲家押了100万的筹码,荷官将牌移到狐狸面前,她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尾巴也耷拉下来了,而这张牌决定着她是否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她沉默了一小会,对荷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小乌龟优雅地点了下头,翻开了牌面,花牌,狐狸轻柔地叹息了一声,推开了桌子离开了。
Donatello手里的牌加起来是8点,又赢来了一小摞八十万美元的筹码,他表现出作为职业赌徒的专业性,赢的时候不喜形于色,输的时候也不过分懊恼,他冷静地侧身,为悄然离场的狐狸让开路,同时谨慎地清点了下Michelangelo推来的筹码,为他面前的小城堡再次添砖加瓦,他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下Michelangelo的脸,而荷官脸上仍然挂着银行账户收割机一般的职业表情——这是和Donatello认识他的那晚截然不同的气场,他开始惊讶Michelangelo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哪怕这场赌局显然至少有2个人都是为了和他一度春宵而坐在这里等待幸运女神的审判……
螃蟹皱着眉头丢下了一枚筹码,扔下纯银的牙签,吐出了嘴里的橄榄核,招呼他朋友再给他再拿一杯酒。波塔姆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了,显然没能延续上次的好运气,他连续掷出两次9点出局,脸上的汗几乎都能给他冲次澡了,Donatello多少有些得意,也许他真的能抽光牌盒里所有的牌,但是他现在完全不能放松警惕,毕竟幸运女神喜怒无常,在他赢得最后的几百万美金之前,他绝不会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暂时的,这张牌桌上仍然有另一位对手——
那个叫清蒸的螃蟹精仿佛有无穷的精力,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简单易懂,你很容易从他输钱和掷骰子的样子猜测出来他这手的牌有多烂,坏习惯,但是输的都是小数,最后两把他像是被恶魔祝福了一般在追逐着运气,一盒牌即将结束,他面前的筹码逐渐从小型堡垒变成了一座小山,他身边的朋友聒噪地大笑,抽着方头雪茄,几乎点着了另外一侧那位克系兄弟的长袍,触手怪抬起头,长着长方形瞳孔放射的死光和Donnie在空中交汇,触手举起了酒杯,伸进那些处须根系丛中,另一只触手将最后两叠二百万筹码推进了闲家格。
螃蟹瞪了眼身边这位一直跟着他押庄却明奇妙临时变卦的触手怪,低声说了句听不懂的词,Donatello和触手怪显然都没听懂,但是从螃蟹身边那些哈哈大笑的甲壳类妖怪笑声来看,这显然是一句粗俗的脏话。
小乌龟对着桌边这群聒噪的海鲜大餐偏了一下头,他的不耐烦表示的很微妙,Donatello知道小乌龟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这让他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触手怪是桌上目前加注最大的玩家,所以牌盒再次到了他手中,他的触手小心翼翼地卷起Michelangelo递到他面前的那张牌,用吸盘仔细揉搓着上面的数字,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心想事成一样,但是他随即发出了一声懊恼地低吼,将牌扔到桌上,在螃蟹和他的一盘子配菜一般的朋友们的哄笑中,伸出所有的触手推开了桌子离场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Donatello、螃蟹和Michelangelo了,Donatello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将Leonardo给他的酒壶一饮而尽。无意间对上小乌龟的视线,Donatello立时避开了Michelangelo探寻的目光,谁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如果Donnie赢了,他将和Michelangelo在顶级套房一度春宵,如果螃蟹赢了,今晚他就只能灰溜溜地一个人回家打飞机。不过就算这样也比被河马抢了先要好得多,毕竟螃蟹显然只对钱感兴趣,Donatellotello感到一种卑劣的快慰,即使如此,他仍然极为讨厌这只螃蟹,他甚至想好了如果他赢了,就在牌桌上大声点一个帝王蟹披萨,但是接下来他必须打起精神应对最后几百万的赌局。
Donatello转变了策略,他知道这种火爆脾气的人最讨厌什么——他开前面两张牌的时候拖拖拉拉,装模作样地花上足有一分钟再开牌,而在座所有人都得不耐烦地等待这一轮的结果。之前还有其他赌客的时候,Donatello几乎只长押庄家,只有在他输的时候才会换闲家,但现在,当螃蟹拿到牌盒的时候,Donatellotello开始押螃蟹的对家。他慢腾腾地将荷官手里的牌拖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扣着纸牌锋利的边缘,这个动作让螃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忍不住低声催促,
“快点,鳖装腔作势,赶紧的。”
Donatello扣着牌冷冷地抬头瞥了他一眼,荷官却冲着他笑了,意思是这玩意又不是老二,
“不论您怎么摸它,它们都不会变的,”
“当然,”Donatello低声说,Michelangelo的微笑让他心神不宁,然后他随意地把牌扔到了桌子中间,螃蟹伸长了并没有的脖子,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变成了震惊,例牌9。
“妈的。”他低声咒骂道,
“希望你别等得不耐烦,”Donatello冲着螃蟹挑衅的说,如果眼刀能杀人,螃蟹那俩万向节一般的探照灯绿豆眼这会简直就像两把架在他龟头顶上的马克沁机枪,恨不得把Donatello打成桌上的骰子,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Donatello一直都在故伎重演,这几乎让牌桌管理员的伸长了脖子——
长了屁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螃蟹跟赌场有点关系,而Donatello下注明显比螃蟹要少,所以如果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Donatello很可能会被第二次丢出去,赌桌上的赌局逐渐变得白热化,牌盒变得飘忽不定,似乎对长庄长闲变得不耐烦了,于是Donatello不再跟牌,干脆坐在椅子里,当Donatello放弃押螃蟹的时候,这几乎让所有人松了口气,Donatello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个头足有两米的猫头鹰变种,正紧张地注视着这边。
Michelangelo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而淡漠,荷官代表赌场,只要桌上有赌徒输钱,就意味着赌场赢钱,而荷官是挡在Donatello与至尊筹码之间最后的屏障,即使Donatello赢了桌上所有的赌客,他也需要扳倒Michelangelo才能赢得至尊筹码。随着每次与螃蟹的正面交锋,窃喜不易察觉的弧度爬上了Michelangelo的嘴角,螃蟹并未看向荷官,而是看向了Donatello,虽然这个该死的中华鳖精因为害怕与他作对而放弃了押他的注,但是他为什么不赶紧带着他那几百万美元快点他妈离开这赶紧找个妞出去爽爽?
一盒牌抽完了,Michelangelo翻转手腕,将十几枚粉红色的五十万美元筹码扫进了盒子,重新开了一盒牌,螃蟹看着那盒新牌若有所思,把玩筹码的钳子灵活得吓人,荷官大大的蓝眼睛再次看向了Donatello,那鼓励的眼神如同冲锋的号角,让Donatello挺直了腰杆,他打了个激灵,倾身推出了一小半筹码放在闲家的格子里——即使只是一小半,这堡垒的半壁江山少说也得有三百五十万美元,这一举动让螃蟹一愣,Michelangelo满意地移开了视线,落在螃蟹身上,
“清蒸先生,您的额度到上限了。”小乌龟脆生生的说,
螃蟹僵在那里,是Donatello不屑的眼神让他决定继续跟注,他咬咬牙,也押了三百万在庄家,牌桌边变得寂静,Donatello听得出来他背后的赌桌管理员在和保安嘀嘀咕咕,所有人都在注意到这次下注的金额,几乎是之前的四倍还要多。
“有钱算数。”Donatello低声说,这意味着荷官只有输赢结果出来后才能数钱,闲家的牌是Donatello的了。螃蟹紧张地向荷官发牌,荷官手里的两张牌轻巧地贴着桌面飞到了Donatello面前,Donatello迅速地摸过它们扔了出去。螃蟹的目光追逐着Donatello的手里的牌,而当牌翻过来的时候,还是例牌9,Donatellotello赢了。
在此之前,Donatello不知道螃蟹竟然也会流冷汗,但是清蒸先生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刚从冰箱里被端进了烤箱,各种扭曲的表情在螃蟹脸上精彩纷呈,最终变红了——Donatello甚至可以听到因为愤怒而颤抖的钳子在桌下咔嚓咔嚓作响,
他赢了,虽然还没有到一千万,但是今晚这位扫兴的螃蟹可以麻利地走人了,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会输得精光的!”
“你已经输得精光了。”Donatello恶狠狠地挑衅,一边用刚得来的好几摞乳白色筹码继续加固他的城堡——现在是移动堡垒了。螃蟹攥紧了蟹钳,看样子是想把Donatello的龟头拧下来,但是在看到门口的警卫时犹豫了一下,随即僵硬地推开了桌子,用炖了Donatello的力气忍住了炖了Donatello的想法。
螃蟹僵硬的身形刚刚消失在门口使者就端上了赌场送的酒,Donatello喝了一大口加冰芝华士,瘫在椅子里松了口气,
“Donatello先生,我们继续?”
小乌龟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让Donatello暗自一惊,他以为挤走了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人便可以稳操胜券了,但显然“胜券”不是这么想的,Donatello和他的Deep ♂ark fantasy之间还有200万的距离,接下来就是他和赌场的博弈了。
他扫视四周,用眼神劝退那些胆敢试图沾沾他的运气而凑近牌桌的人,灯光之外的暗处,那些窃窃私语又响了起来,Donatello将双手交叠撑在鼻子下面,大厅里的巨屏上会高清无码地呈现这一刻——现在整个大赢家都知道谁是最有机会和至尊筹码上床的人了。
Donatello知道Raphael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通过屏幕注视着这场牌局,这正合他意,即使他没法用天元突破の钻头把隐匿都市搞个底朝天,但还是有机会让Raphael眼睁睁看着他是怎样光明正大把Michelangelo领上床的——治安官绝不可能违背Michelangelo放出的话,否则那岂不是打了滨户氏自家的脸?
裹着丝绸手套的三只手指将牌推到了Donatello面前,Donatello大大方方揭开了牌,15点,过9为零,算数的只有5点,不算好运气。牌盒里的牌越来越少,Donnie必须在牌抽完之前赢够一千万,轮到荷官翻牌了,小乌龟的动作有一种娴熟的灵动,从不为输赢而放慢自己的速度,因为不论输赢他都是在用赌场的钱和Donnie对赌,何况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一千万从来都不可能真正离开大赢家的换筹区。
Mikey从牌盒里抽出了两张牌,翻出了8点,面色温和了下来,Donatello沉着脸,眼看刚从螃蟹那赢来的筹码悉数滚进了Michelangelo身前的筹盒。他紧张地吞了下口水,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些筹码暖热呢,而牌盒里面的牌已经不多了。
Donatello迅速打了个手势,让荷官过牌,小乌龟开始不紧不慢地抽牌翻牌,Donatello瘫在扶手椅里,仰头看着魔法屏幕,开始阅读牌面走向,赌桌里有8副扑克,四百多张牌,数字有无数种组合……他揉了揉眉心,今天晚上第一次不确定幸运女神是否即将弃他而去了,这种燥热的压力的变成了汗从皮肤里渗出来,再被空调的冷风吹干,Mikey一定闻到他身上的恐惧了,他担心自己会功败垂成,也不敢抬头看荷官了,但是不论怎样,这局牌他都得玩下去。
赌徒轻轻抚摸着筹码,试图猜测自己的命运,就像他曾算21点牌盒里的牌一样,就像他曾期待着某种神力流入他强壮的右臂用骰子扔出无数把连赢一样,他现在运用着所有的记忆和直觉阅读着他人生中各种契机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和命运的牌盒里剩下的牌面。
他再次打了个手势,将身前的堡垒切出一个塔楼推进了庄格,小乌龟脸上只浮出了一瞬间惊讶,接着调皮地笑了起来,Donatello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的折磨了,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再这样消磨下去,就算他赢得了总统套房一夜游,也没力气爬上那张足够十个人开趴的水床了。
Mikey翻出梅花2,那他现在是7点了,赢的几率不小。两张牌滑出牌盒,鬼魅一般从Michelangelo手中飘出,稳稳当当地落在Donatello触手可及的地方。Donatello定定地盯着这两张牌,他将手放在花纹繁复精致的背面,感觉汗意让牌面黏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慢慢地翻开了这两张牌,红桃6,梅梅花2,8点……
他赢了……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阵空白,接着他被身边雷鸣般的欢呼声拉回了现实,他赢得了大赢家的至尊筹码!他大口呼吸着空气,对面荷官脸上露出有些疯狂而不失礼貌的淫笑,
“Donatello先生,需要换筹吗?”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小乌龟平静的声音清晰地钻进了赌徒的耳朵,
“换筹!”Donatello不好意思露出苍蝇搓手式的标准反派笑容,但是他没法掩饰自己开心得像个一尺八的傻子。
荷官翻转手腕,把一颗纯净的祖母绿制成的一千万筹码推过桌面,赌徒将那枚筹码握在手心里,晶莹剔透,翠绿欲滴,颜色和Michelangelo的肤色非常相似,他握紧了冰凉的筹码,抬头看着荷官,不再掩饰眼中的得意和占有欲,Mikey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有期许和挑衅的审视,荷官咬着白绸的手套的布料脱去手套,扬起下颌示意Donatello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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